整个车厢的人都麻了,老大出事,他们面临的可就是一个「死」字啊!
完了个天嘞,老大被咬了。
我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男朋友,几乎全白的眼本来是瘆人的,可我长得乖嘛,表情又透着无辜,也就没那么唬人。
我嗦了嗦嘴里的手指,像吃棒棒糖一样。
呜呜呜,太好吃了吧,是人肉的味道诶。
嗦到就是赚到,耶耶耶。
手指一紧,被湿软的包裹住,南望野身体一僵,随即身上像窜了火似的,直奔下三路而去。
他跷起二郎腿,对上我微微弯起来的眸子,猩红的双眸微动,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,声音虽然还很沉冷,却一字一顿地道:「不、可、以、咬、破,只、可、以、舔。」
对面几人:「……」
不是,这场景怎么有点,呃……不好形容,反正,他们不该在车里。
然而车里唯一个最冷静的女人,突然开口:「他在笑,眼睛弯了。」
「他」指的就是我呗。
这下,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我的眼睛上。
众所周知,丧尸是没有情绪的,更是面瘫。
我竟然能弯眉。
一个大汉兴奋地说:「哈哈哈,我们抓对人了,这小子很有研究价值。」
可这次,车内没有一个人附和他的。
因为都看出来老大对这小丧尸有点不同。
他尴尬地抓了抓脑袋,怎么气氛一下变得奇奇怪怪的哩!
到了一个安全的落脚点,我洗了澡,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都是男朋友帮的我。
房间里,我脱光了,被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。
他摸了一下我的小弟,皱眉问:「还能用吗?」
我没听懂,但是莫名觉得羞耻,那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本能:「吼吼。」
他听到我凶他,冷笑了一声,又弹了一下,收回手:「反正你也用不着。」
我生气了,转身爬进被子里,呜呜呜。
他掀开被子,把假哭的我抓了起来,给我看被丧尸咬的那道伤口。
在我的肩头,伤口不深不浅,却一直无法愈合,看着触目惊心。
那是我抱着一个孩子跑的时候,被她咬的。
她咬我的时候都在哭,抽搐地说:「哥哥,对不起。」
最终,我丢下了她。
也说:「对不起。」
我本来准备跳楼的,不想变得面目全非。
就是有点想我男朋友南望野。
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,我小他一岁,性子骄纵一些,他性格则成熟稳重。
我俩上了大学后,就搬出去一起同居了,他原本下半个学期毕业,而我学医的,准备读研。
出事那天他在公司,我在学校,没想到意外来临,连一面都没见上就被迫分开。
那日早晨起床,他抱着我撒娇,要亲亲。
好吧,他好像也不那么成熟啦。
站在楼顶的时候,我想了很多,谁知道悄无声息地我就变成了不完全丧尸。
活着的时候就想活,半死了以后还想活。
于是把跳楼给忘记了。
就这样兜兜转转,竟然活得也没那么惨!
反正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,我叫江意盎。
南望野为我挑开腐肉。
明明知道我不疼,却小心翼翼极了。
我也不动,就让他弄。
他是我男朋友嘛。
又不是前男友。
南望野给我喷了特制药。
又检查了我身上的青紫,很多都是磕磕碰碰出来的,愈合速度是人类的 0.000000001 倍。
能好,但极其慢,可能变成老丧尸了都没好完全。
他蹙着眉,红着眼,唇瓣抿得很紧,好像说了很多话。
「我找你找了很久很久,江意盎,你知不知道,老子都要发疯了!」
他冷峻的眉宇紧紧蹙着,威严至极,下颌绷紧,最后,哑声问:「老婆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?
「没关系,就算是丧尸,我也爱你……」
叽叽呱呱的,听不懂。
最后,只听到男朋友很慢地说:「江、意、盎,我爱你。」
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
不太懂。
心情有点好,是心情好的意思吧,就像那日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般,只觉得很舒服。
晚上,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,亲着我的脖子。
我呜呜咽咽,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字。
他把我按在身下。
身上的腱子肉是热乎的,真香啊!
我喉咙剧烈地一咽,鼻尖抵在他裸露的肌肉上下滑动。
吼吼。
喉咙里发出低吼声。
我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。
眼睛一下瞪大。
哇哇,好香的肉体。
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沉。
「想吃?」
吃,我听得懂。
艰难地发出「CHI」音。
他捏住我的下颌,低下头。
我喉结不断滚动,不敢咬,牙齿微张,唇舌被缠得很难受。
他的唇慢慢印在我的唇角,又亲了亲我的脸,突然抱紧我,哑声问:「小宝,还记得老公吗?南、望、野。」
「吼吼。」
我听不太懂啦!
但是听懂了「南望野」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