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前夕,徽月来寻我:「一应事情都安排妥当了。」
我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,忙问她:「徽月,你怎么了?」
她抿紧唇:「阿昭为了那个女人,折断了我的鞭子。」
她眼眶充血,「狗男人!走之前我定要……定要……」
「定要什么?」
她勉强挤出一抹笑:「没什么。」
话锋又一转,「你不一样,我哥哥是个疯批,你可要好好地哄着他,别让他看出端倪。」
我乖乖点头:「对,你说得有道理。」
夜里,我牢记着徽月的话,要好好地哄着他,以免他起疑心。
我身着轻纱薄衣,慢束罗裙半露胸,扭着细腰跨坐在他身上。
他喉结涌动,扶着我腰身的手越发收紧:「今夜,是怎么了?」
我一言不发,搂住他的脖子,轻纱缓缓滑落,露出雪白一片。
他霎时间血脉贲张,将我压在身下。
罗帐之下,情欲如潮,我嘤咛一声:「时安……」
他再无理智,压碎了我的鬓边花,情到深处,亦唤我:「阿慈……」
翌日,天未亮他便醒了,他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吻。
正要起身,我陡然睁开了眼,握住他宽大的手掌:「时安,你……」
似是知道我要说什么,他又朝我额头落下一吻:「阿慈,我很快就回来。」
我想起那女子对我说的话,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。
「时安,你娶我是因为我哥哥是大将军吗?」
他蹙了蹙眉心:「乖,等我回来说。」
我抽回手,他果真从未欢喜过我。
手重重朝被子里的大腿一掐,转眼眼眶泛红:「时安,今夜你回来得晚,能不能将我送到将军府,我一个人在府中害怕,想去徽月那儿。」
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好一会儿:「也好,我一会儿命护卫护送你过去。」
「嗯!」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才松了一口气。
徽月最后决定还是烧将军府。
一来,哥哥与元时安相比,还是哥哥没那么可怕。
二来,徽月说她要出一口气。
将军府里,我与徽月呼哧呼哧地扛着两具尸体。
我褪下手上的玉镯,她取下脖间的玉坠。
我与她各拿一盏烛台,火光摇曳。
我与她相视一笑:「烧!」
将军府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不知谁呼喊一声。
「糟了!夫人和王妃还在里面!」
将军府人声嘈杂,混乱不堪。
月黑风高,一辆马车在黑暗中呼啸而过。
我躺在马车里,忍不住嘶的一声,昨夜操劳过度,疼死我老腰了。
偏头看着与我一样扶着腰的徽月,狐疑道:「你……」
她顶乌青的眼圈冷酷一笑:「昨天我把阿昭绑在床上抽了十鞭子,狠狠骑了三个时辰,完了还说他不行,就跑了。
「如今还烧了他的将军府,心中真是畅快极了,哈哈哈!」
我崇拜地看着她:「还是你比较厉害。」
一下子困意来袭,我打着哈欠靠在她身上,「咱们去哪儿啊。」
她邪魅地摇着手中长鞭:「洛阳,那里盛产美男。」